李修文:披着写作袈裟的行者

2017-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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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李修文说,《山河袈裟》不是一份光荣的证据,相反却是失败的口供。在写作过程中,他无数次地提醒自己,诚实地面对自己和世界即可。通过《山河袈裟》的写作,他做到了。


《山河袈裟》李修文著/湖南文艺出版社2017年1月版/42.00元

  关键词 山河 人民 写作


  李修文说,《山河袈裟》不是一份光荣的证据,相反却是失败的口供。在写作过程中,他无数次地提醒自己,诚实地面对自己和世界即可。通过《山河袈裟》的写作,他做到了。


  ■受访人:李修文(作家) □采访人:赵颖慧(中国出版传媒商报特约记者)


  作家 李修文

  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武汉市作家协会主席,著名编剧、小说家。曾著有长篇小说《滴泪痣》、《捆绑上天堂》及小说集《闲花落》等多部,最近推出作品,是一部长篇电视连续剧《十送红军》。


  被誉为七零后作家群“佼佼者”的李修文以写小说出道,相较于他的小说,很多人都更喜欢他的散文,因为更随性,更有情有义,有体恤便也更丰饶。李修文说:“《山河袈裟》是我的口供、笔录和悔过书。”他通过《山河袈裟》找到了认识自我和世界的途径,因此,写作《山河袈裟》的过程,在李修文看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新生的洗礼,脱胎换骨。


  这是一份失败的口供

  □间隔十余年再出书,这本《山河袈裟》对于您而言有何特殊意义?

  ■这本书对我来说,不是一份光荣的证据,相反却是失败的口供,在写作过程中,我无数次提醒自己,不要想那么多,诚实地面对自己和世界,把想写的写出来就好。所以,这本书我写得非常幸福,它使我越来越明白写作的真义,也越来越使我和写作建立了类似教义与教徒之间的关系,经由它的写作,我感到自己的内心变得越来越镇定和强大,日常生活的宗教感乃至写作的宗教感,全部借由它得到了体认和强化,因此,它拯救了我。

  □您曾经说过书名中的“山河”不是地理意义上的山河,是我们近在眼前又不能实现的“指望”,这本书的书名《山河袈裟》,它有何含义?

  ■在中国古代,几乎不存在于一个现当代意义的文坛,文人们更多的时候,只能面对山河大地写下自己内心的千军万马。所以,中国的文章,多有山河之气,就是说,我们的山河拥有能够匹配得上它们的文字,我希望我能够写出这样的文字。

  所谓袈裟,就是写作,它是一座囚笼,更是一座桃花源,我愿意在其中终生闭门不出,写作《山河袈裟》时,我经常觉得从前的自己简直不爱写作,而现在,怎么强调写作在我个人生活里的神圣都不过分,我确信我需要身披写作的袈裟一直行走下去。这是对从前的觉醒,也是对未来的提醒。

  写下他们是为了拯救自己

  □《沙河袈裟》中的故事主人公,很多都是在生存里挣扎的平凡人物,但读起来,能对他们的感情产生内心的震动。而人民与美,也是您余生继续膜拜的两座神祇,在后期的写作中,您都要以这两个为中心吗?

  ■对,至少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我可以肯定,人民与美,是我写作的主题,如果可能,我还会用小说的方式、电影的方式一起来表达我的认知。至于为什么会写下这些在生存里挣扎的普通人,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也是普通人中的一个,这是对命运和处境的双重确认,既然已经确认,就应该尽到自己的本分:有人在烧锅炉,有人在弹棉花,我在写作,仅此而已。写下它们不是什么策略,是我的自我拯救——我必须写下他们的存在,来鼓励自己的存在。

  □您对这本书的销售有何预期?您觉得这本书最吸引人的地方在何处?

  ■我不在乎销售。卖得好与不好,我都会继续写下去,所以,我跟出版社编辑说:对我来说,《山河袈裟》最重要的意义,是它使我重新成为了一个对眼前世界重新怀抱热情的作家,其他的都是意外。所以,我并不知道这本书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也许它可能从根本上就是不合时宜的,但我已经懒得讨好任何人,对自己的诚实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近期有其他写作计划吗?若是有,是关于什么题材的?

  ■十多年来,在不断的奔走中,我记录了大量想写的东西,《山河袈裟》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接下来,我的热情仍然是将还未成文的那些篇章整理成文。如果有可能,我还想写一部集中探讨古代中国之美的书,但是,由于构架稍显庞大,需要大量时间和精力阅读资料乃至亲身踏访,所以,写这本书可能还需准备一段时间。我的写作还有一个部分,那就是剧本,现在刚刚完成电影剧本《新冰山上的来客》,已经在筹拍当中,接下来,我会将另一部老电影改编成符合今天这个时代观影体验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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