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五帝的传说与历史真相——夏维东《上古迷思》新书分享会
2019-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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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日,“三皇五帝的传说与历史真相——夏维东《上古迷思》新书分享会”在北京SKP举行,《上古迷思》作者、旅美作家夏维东,与北京大学《儒藏》编纂与研究中心副研究员沙志利、旅美作家秋尘,与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主任播音员、读书栏目《轻阅读》制作人周微,一同引领读者追寻上古历史扑朔迷离的踪迹。

《上古迷思》一书于今年3月在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从三皇五帝到夏商,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童年期,由于文字的缺席,使那段漫长遥远的历史显得扑朔迷离。作者从“历史的时空”这一自序开篇,以大量历史典籍和考古资料为依据,将“神奇的三皇”“迷离的五帝”“半遮面的夏朝”及“写在甲骨、青铜上”的故事进行钩沉拾遗与辨析思考,以幽默风趣的语言进行讲述,使丰富却相对枯燥的史料变得鲜活明朗,读来兴味盎然。在每章尾声处,作者均以提纲挈领的小结进行收束,简洁明快的总结使得读者对每个朝代的整体特点有了一个宏观印象。值得一提的是,该书有别于传统的历史写作方式,在作者独有的写作风格与丰富的知识储备的基础上,以“尽量写得有趣一点儿,尽量发出自己的声音”来创作,幽默的叙述风格与鲜明的个人史观让读者有眼前一亮的阅读体验。

“这本书是‘我的五千年’系列的第一本,叫《上古迷思:三皇五帝到夏商》,从书名就可以看出写的是周朝以前的那段历史,时间跨度大约为两千年。之所以叫‘迷思’,因为那段时间太过久远,史料严重欠缺、而且零碎,查找这些碎片并把它们串起来的难度很大。”在分享中,夏维东以简短的书籍介绍开场。他表示,“上古时期因为没有文字,记载下来的都是来自前人口耳相传,也就是传说。传说的东西有个特点,越传越容易失真,时间越长,失真得就越厉害。所以我们看到三皇几乎都是神人,五帝带有神话色彩,再往后,夏、商的帝王就慢慢正常,从神人变为人。神话色彩的淡化意味着,传说逐渐接近于真实。”

对于为何要从三皇写起,夏维东称,他认同司马贞的观点,一部通史应该有头有尾。“我当然不会相信蛇身、牛首以及‘河图洛书’的神奇的传说,所以我用调侃的方式解构了其中的神话色彩,却并未完全否定所有的传说。我特别赞同王国维先生说过的一句话,大意是传说中史实的底蕴,史实中也有传说的影子,二者不易区分,所以对于传说与史实都要尽可能进行审慎的甄别与分析。”同时,夏维东还强调,自己绝不会改变史实,“我只是用想象把历史的碎片连起来,让它看起来是一个整体。”

沙志利则认为,夏维东跳出了一些古板的历史学家的叙述方式,而《上古迷思》结合了严谨的史料与个人对历史的看法。“历史学家受到考证的局限,关注点往往会比较集中,他们一般情况下都不愿意写这种具有科普性质的作品,而这种大视野的五千年的历史的确非常难写。而正史的三皇五帝就只有干巴巴的几千字,而且对三皇五帝的评语都是套话,很少有具体的史实,想要写这段历史往往会感到无从下笔。”

沙志利还坦言,刚开始读这本书的时候,他也一度认为“戏说”的成分是不是重了一点,但现在来看,研究历史的人不会把这本书作为参考资料,而对于历史普及来说,还是很有价值。“最好的一点是,他基本上是按照史书的记载来写的,虽然有所发挥。关于三皇五帝的材料,司马迁没写三皇,五帝只是选取了一些资料来写。司马迁之后,有谯周的《古史考》、皇甫谧的《帝王世纪》,现在流传的都是辑本。到唐代有司马贞,把三皇的材料做了一次系统化的工作,就是《史记》里的《补三皇本纪》。宋朝之后又有几种书,像《古史》《皇王大纪》,比较有影响的是罗泌的《路史》,对上古史又进行了一次系统梳理。到了清朝,又有马宛斯(马骕)的《绎史》等。我觉得夏老师是在充分尊重这些材料的基础上来写的,但是因为材料特别少,他不可避免的要添加一些想象在里面。这些不可信的东西,夏老师是用一种开玩笑的方式来写的,我觉得这个特别好玩,既增强了书的可读性,又不会误导读者,从中还能够看出夏维东对于历史的一些基本看法。”

而夏维东的好友秋尘,作为书稿的“第一读者”,谈起了这本书诞生的经过。“2014年夏维东突然说起,要写一套历史书,我当时没当回事,结果一个月以后他就把第一章给我寄来了,我当时都傻眼了。后来他陆续把书稿寄给我,我知道他认真了,我们也因此进行了很多交流。”

秋尘还表示,当时针对夏维东的写作应该归结为哪个文体,两人还进行过一番争论,而夏维东最后将其定位为“跨文体的大随笔”。 秋尘认为,这个跨文体的大随笔充分表现了夏维东的特色,他能够把各种各样的文体用得非常恰到好处。“比如他的史实的部分非常具有论文的性质,起码是学术随笔的感觉,既扎实又厚重。而其中戏说的部分,完全是他的想象,是小说笔法。他的知识非常广博,我觉得这跟他家学渊源有关,所以他可以把各种各样的东西,只要需要他就全拿来用,这个特色非常突出。”

在《上古迷思》的序言中,夏维东也曾提到父亲对他的影响,他说父亲古诗词和书法造诣都很高,是父亲教会了他阅读。他写道,我的阅读始于父亲的书橱。我童年、青少年的时光一直与父亲的书橱有关。小时候,父亲让我背诵古诗词,为了调动我的积极性,每背一首奖励五分钱。那些零钱攒起来可以买小人书,于是我背诵的热情非常高,高到父亲承受不了。那时父亲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不得不实行涨停制:他每天最多支付四首的钱。我也就相应调整背诵量,每天最多背四首,其余时间看闲书,反正那时也没啥游戏好玩儿。“现在想来,父亲的书橱就是我消磨时光最好的地方,我从那里看了不少书,小说也好历史也好,我现在还能记得那里面有《三国演义》《封神演义》《三国志》和白寿彝的《中国通史》。书橱不大,书的种类倒是挺齐全,文史哲都有。我后来从中挑了二十来本带到美国,现在还不时翻翻那些书页已经泛黄、微脆的书籍,如同翻阅逝去的岁月。”

有趣的是,夏维东曾经在书中给历代君王打分,而当主持人要求秋尘为夏维东打分时,秋尘将夏维东的“五千年系列”解读为“夏氏史观”,“这个‘夏氏史观’很特别。首先,他没有预设立场,他完全是根据广泛的阅读博采众家。第二,他有理科背景,科学的态度是他基本的态度,他阅读这些史料的时候会去伪,这是他的基本功,他重史实,他的史料部分非常扎实,理科背景也会让他的推理非常严谨。第三,他有东西方文化的双重背景,他会自然对原来生长环境里的主流史观起到一个淡化的作用。 最后,他的阅读量非常大,不只是在历史的各个方面,还有百科知识,他把百科知识都结合在他的历史著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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