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理学家与投毒者的智力竞赛

郑渝川 | 2023-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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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理学破案手册》这本书的书作者黛博拉·布鲁姆是美国国家科学院终身顾问、普利策奖得主。全书通过11种具有代表性的毒物以及相关著名案件的侦破,介绍了毒理学这门现代科学的诞生和应用。

毒物,主要代表就是这本书列出的11种,包括氯仿、甲醇、氰化物、砷、汞、一氧化碳、甲醇、镭、乙醇、二氧化碳、铊,大多数是近代、现代化学科学的产物。现代化学使得提纯相关毒素,以及通过多种元素来组合新毒素变得困难。由此出现了毒物发明者、使用者,与研究者、破案者展开的激烈竞赛。

正如书作者所指出的那样,工业创新使得现代毒药的防范变得困难,因为很多成分、毒素本身也是重要的原料成分,产生效用或者导致中毒,一是剂量,二是配伍,三是使用情境。同样基于现代化学的毒理学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诞生的,增强了警务部门和侦探侦破案件的能力,揭破了许多所谓的完美犯罪,也震慑了潜在的犯罪者。

氰化物是影视作品中最热衷呈现的毒物。书中介绍说,20世纪初的美国曾颁布禁酒令,这催生了地下私酒产业,工业酒精因含有甲醇导致中毒的事件频发,而1920年1月20日发生的一起多人死亡案,则被警方通过化学分析发现,中毒死亡者体内充满氰化钾。

氰化物的历史其实很悠久,分布也更为广泛。在紫衫树叶中,在樱桃月桂的花朵中,桃核、杏核中,还有节肢动物的分泌物,聚集在池塘和湖泊边缘浮游的蓝绿藻当中,都有氰化物。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就记录过“死于桃子”的说法。而在近代,化学家通过提纯,就产生了非常精纯的氰化钾、氰化钠。氰化物经常被用来腐蚀岩石并提取其中所含的黄金,用于照相、电镀和金属抛光,还有制造彩色染料。

氰化物易于获得,也异常致命,在警方和毒理学家引起充分重视之前,这就经常被用来终结自己的生命,或者用来投毒。氰化物可以在极短时间里阻断身体运输或吸收氧气的能力,造成人的细胞瘫痪。当然,氰化物造成人中毒死亡以后,会让死者的皮肤泛出蓝色斑点,肺部到心脏的血管全部充血。如果死者是主动或投毒被动服下氰化物盐,口腔和食道必然会被严重腐蚀。

但在20世纪初的投毒杀人者,却因为掌握了必要的化学知识,从而更加精巧地掩饰自己的作案,比如通过熏蒸导致他人中毒。还有就是将氰化物混入其他食品。中毒痕迹有些情况下会被死者的其他表征所掩盖。

《毒理学破案手册》这本书的主角是1918年被纽约市聘用的病理学家查尔斯·诺里斯。他成为多种毒物犯罪的真相揭破者,详细挖掘了多种毒物的致死原理以及受害者各项特征、检测方法。他还招聘了天才的化学家亚历山大·格特勒,两人一起创建了领导了纽约市首个毒理学实验室,最终指导纽约等城市的警方应用毒理学成果侦破了大量的案件,让下毒者无所遁形。这本身也让美国的司法系统面目一新,美国警方开始广泛配置法医。这一方式也最终被其他很多国家和地区采用,永久地改变了刑侦运作方式,为更为精准地识别犯罪、打击罪犯提供了可能。

《毒理学破案手册》

书名:《毒理学破案手册》

作者:(美)黛博拉·布鲁姆

译者:温华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日期:2023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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