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山海经》就像看童话一样津津有味
郑 杨 | 2021-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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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出版传媒商报记者 郑 杨

萧袤 湖北黄梅人。16岁尝试写作,至今痴情不改,童心依然。主要作品有图画书《驿马》《西西》《青蛙与男孩》等,作品集“童话山海经”系列、 “书虫之家”系列、“活宝日记”系列等。获奖无数,包括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文津图书奖、宋庆龄儿童文学奖、丰子恺儿童图画书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等。作品因“百无禁忌的想象、透着智慧的幽默和直抵心灵的温暖”,深受读者喜爱。“萧袤式”的俏皮和幽默,令他在儿童文学界独树一帜。

萧袤很早就开始关注《山海经》,二十多年的时间,他收集了几十种《山海经》注解本,包括我国台湾、香港出的繁体版,也有《古本山海经图说》等。“我被《山海经》描述的世界深深吸引了,我看《山海经》像看童话一样津津有味。”萧袤觉得《山海经》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碎片化”。虽然有一定的规律,但里面记述的内容大都只是片断,只说“事实”,没有“故事”。”

正是因为这一点,让萧袤产生了创作冲动。没有“故事”,但有“素材”,他依据这些“碎片”“片断”“只言片语”的“素材”,给孩子们创造出新故事来。例如《山海经》里写到一种“迷穀花”:“其华四照,其名曰迷穀,佩之不迷。”萧袤对“佩之不迷”四个字产生了兴趣,“这是一种多么神奇的花呀,戴上它就不会迷失,不会迷路,这不很像当时还没有广泛使用而现在人人都离不了的导航(GPS)吗?我觉得有故事可写了,于是写出了《寻找迷穀花》。”故事完全是萧袤新编的,但灵感来自于《山海经》,为的是让孩子们读起来觉得很有意思。于是“童话山海经”这一套充满想象力的故事书出炉了,目前出版了6册,萧袤写了很多年,慢慢写,厚积薄发。

谈到如何让孩子爱读中华传统文化经典,萧袤说他更看重的是怎么讲好一个新故事,一个来源于《山海经》或者说跟《山海经》有关的原创故事。“我更在意童话本身的创作规律,在讲故事的时候我会考虑怎么把一个故事讲好,在写这套书的时候,我实际上在进行童话创作的实验与探索。在“童话山海经”里,每一篇童话,讲述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从叙事角度上来说,有第一人称叙述的,也有第三人称讲述的,甚至有第二人称来讲故事的(比如《食火兽》这一篇)。有以对话来结构全篇的,也有非常后现代的,有的偏重于幻想,有的却很奇幻(比如《烛龙兄妹》),有的像一篇论文(比如《凤凰传说》),论文只是假象,有很多一本正经的考证,实际上还是在讲故事。”

萧袤特别着迷于讲一个“很像民间故事”的故事,他称之为“民间故事”的“高仿”。“我的意思是,我要创作出一篇童话来,这个童话是完整意义上的作者童话(或叫作家童话、文人童话),但读者读起来以为是读到了一篇民间故事(或民间童话),比如《骑木桶的人》。多年以后,读者很可能不记得是谁写的,但记住故事就够了。” 有读者把萧袤的这种创作实践称为“山海经体童话”。在创作上,萧袤总是不拘一格,力求新颖有趣,“创新,创造,永无止境,也许这才是创作的迷人之处吧。对中国传统文化经典进行创造性转化,我还在探索之中,兴致勃勃,比如我最近创作出版的《童话庄子》,就是对《庄子》这本书和庄子这个人感兴趣,而重新创作出来的长篇童话。新时代需要讲好中国故事,童话创作永远需要创新,唯有创新,才能受到读者持久的欢迎。”

关于如何培养孩子的想象力。萧袤说让孩子阅读好的童话很重要。童话是整个儿童文学里最富想象力的文体。“童话都是真的,我们要相信童话。我个人觉得《山海经》是中国古人留下来的,讲述整个人类童年时代生活、幻想、人文、地理、神话、传说、历史等等包罗万象的百科全书,我们应该抱着童话的态度,相信它,欣赏它,解读它,释放它。从“亦真变幻”这个角度来说,整个人类童年时代,跟当下孩子的童年时代,有某种“相似性”。所以我创作的《童话山海经》受到读者的喜欢,好像也有其内在的必然性。在想象力这一点上,人类童年时代和当下孩子的童年时代,是相通的,毫无违和感。”

《山海经》是中国古人留给全世界供所有人共同享用的、取之不尽、用之不遏的想象力的宝库。萧袤认为他的“童话山海经”系列只是掀开了这个想象力宝库“神秘面纱的一角”。他希望更多的人投身到对《山海经》的“创造性转化”中来,希望读者在读过他创作的“童话山海经”系列作品后,也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富有想象力的“山海经童话”。

《童话山海经——火神祝融》萧袤著/明天出版社2019年4月版/25.00元ISBN:9787533294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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