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务林:“互联网+”时代,更要“图书馆+”概念
任志茜 | 2015-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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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访人:颜务林(宁波大学园区图书馆馆长) 

  □采访人:任志茜(中国出版传媒商报记者)

  宁波大学园区图书馆是家多馆合一的图书馆,集宁波大学园区图书馆、鄞州区图书馆、宁波市第二图书馆、宁波市少年儿童图书馆、宁波市数字图书馆、宁波市红领巾图书馆等多馆功能与属性于一身,打破了国内把高校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需求完全割裂开来的做法,进行资源建设和服务的开展。

  这一做法取得了极大成效,从该馆的资源使用率来看,该馆藏书120万册,每年借出图书超出250万册,平均每本书每年借阅2次以上,远超同类图书馆的借阅指数;该馆的文献传递,在国家科技图书文献中心(简称NSTL)平台上,文献使用率排第一位,连续四年荣获一等奖。

  当图书馆做好公共文化服务,市民利用好这一资源,进行自我素养的提高,何愁城市文化建设做不好呢?为此,本报特别采访了该馆馆长颜务林,他是一位低调的馆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搜遍网络,只见其馆其事,不见其人。这一次,我们请他从他的职业经历谈起。

  □网络上关于贵馆的介绍很多,但关于您的资料很少,能否介绍一下自己,是何种因缘成为图书馆人的?

  ■我1983年毕业于浙江林学院(现为浙江农林大学),留校从事图书馆工作,直到2012年离开浙江农林大学图书馆,担任宁波大学园区图书馆馆长。期间1984年至1985年受学校委派,到兰州大学参加“第三期图书馆专业干部进修班”,完整系统地学习图书馆专业知识后,再回到林学院图书馆工作。

  回顾我在浙江林学院图书馆工作的二十年,职业生涯还算平稳,有两点值得总结:其一,我几乎在图书馆每一个岗位都工作过。从阅览室的借阅流通到文献采访,图书分类编目,尤其西文书的编目,以及图书馆自动化系统管理,还做过馆长办公室秘书;担任学校检索课教学,这也是我最喜欢较擅长的工作。其二,我几乎做过图书馆每一级别的工作,从图书馆最基层的岗位一级一级、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做上来,从普通馆员到部门的副主任、部门主任、馆长助理、副馆长,最后是馆长。

  □在您的职业生涯中,谁对您影响最大?

  ■我成为图书馆人有重要的时代背景。1980年代初,图书馆行业和其他行业一样,经过“文革”,百废待兴,最突出的问题是人才的匮乏。当时各大学挑选本校的优秀毕业生,进入图书馆工作,充实图书馆专业化队伍;同时,由教育部指定包括武汉大学、北京大学和兰大等全国十所大学承担“图书馆专业干部进修班”的任务,培训非图书馆专业的大学毕业生,此举措大大改善了中国高校图书馆人员专业化结构,对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可谓功不可没。这一培训自1981年开始实施,一直到1980年代末结束,我读的时候是第三届。可以说,兰州大学进修班任课老师,对我产生了很深的影响,我的恩师包括潘寅生、邵国秀、周丕贤、安邦建、张莎丽等专家学者,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老师。

  恩师里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潘寅生,他对我的影响包括以下三点。第一,把图书馆事业放在整个社会背景下研究,图书馆学是文化社会大事业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不仅仅是研究图书馆内部工作的学科;第二,图书馆最本质的东西是“阅读+共享”,图书馆与藏书楼不同,藏书楼重藏轻用,图书馆重使用,除了图书馆的文献每个读者都可以共享,馆与馆之间共享,即馆际互借也很重要;第三,强调图书馆事业网络的建设。虽然现在图书馆学因时代的进步有所发展,但本质没有变化。

  潘寅生除了在兰州大学担任图书馆学教授外,还长期担任甘肃省图书馆馆长、以及担任甘肃省人民政府顾问、中国图书馆学会常务理事等社会职务。因此,他本人及他所经营的图书馆在当地社会的地位,是所有图书馆人的标杆。

  □您理想中的图书馆是怎样的?

  ■我理想中的图书馆,用朴素话讲就是:读者喜欢的图书馆,人气很旺的图书馆,没有门槛的图书馆,非常人性化的图书馆。当然,图书馆不是一成不变,它是发展变化过程,从过去藏书楼到现在的阅读中心,未来的知识公园、学习中心、交流中心,图书馆的最高境界应该是人类理性的精神家园。

  □相应地,建设智慧城市,智慧图书馆,什么样的馆员才是合格的?

  传统图书馆要借助互联网工具,应用“图书馆+”的概念,把图书馆看成一个平台,加上各种各样的单元,使图书馆的外延不断扩大,图书馆的服务得以不断丰富。用这样的思想,可以去整合各种各样的资源,尤其借助社会资源,来发展和提升图书馆事业。这方面,我们图书馆有很好的实践,包括我们引进“鄞州区地质宝藏博物馆”、“红牡丹书画国际交流社”、以及我们馆“阅读沙龙”项目与“鑫目律师事务所”、“鄞州区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等机构的合作。

  在“互联网+”的时代,一个合格的馆员要做到以下几点:第一、要忠诚于图书馆事业,这需要有点传教士的情怀;第二,要具有系统的图书馆学专业知识;第三,要具有很强的社会活动能力,图书馆不再是一个封闭的机构,他需要馆员经常外联。

  □“图书馆走出去”的工作,是否有经验可分享?

  ■当今社会需要的不是一个图书馆,而是一个遍布市民身边的图书馆网络。从国际上来看,无论是城市图书馆还是学校图书馆,都要办好图书馆群落;此外,还需要城市里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图书馆作好“领头羊”,走出图书馆办图书馆,建立遍布市民身边的图书馆群。

  我们馆走出图书馆办图书馆,有三项举措,第一,建联盟,把社区、企业、乡镇、农村、学校、寺庙、部队等社会各行各业大小小的图书馆,构成一个联盟,我们以中心馆为核心,带动周围数量庞大的图书馆为市民服务,从而为整个城市服务。第二,办好数字图书馆;第三,把服务项目送到社会上,由原来办好一个图书馆办好一群图书馆,使图书馆的服务更加便捷、高效。

  □贵馆在纸质图书资源建设上是零副本,这一做法是从哪年开始的?

  ■自建馆始就是零复本,因为可以确保图书品种。后来随图书馆发展做了适当调整,文学类、少儿类图书适当增加复本。当馆藏与服务读者有冲突的时候,我们通过“读者荐购”的方式适当增加复本。

  大陆图书馆“高复本”的做法在国际上是独一无二的,我认为这是图书馆的一个陋习,“多复本”不是图书馆需要,是馆员需要。图书馆许多工作,采访、分类、编目和上架都和图书品种成正比,而不是和册数成正比。在我看来,大陆图书馆只要做好“读者荐购”这一措施配套,“零复本”应该行得通。目前“零复本”这种模式,最大的优势是让我们的资源和服务最大化,但是否达到极致呢,我认为还没有达到。

  □贵馆现在纸质资源和电子资源的经费比例是多少?

  ■1:1,这比较符合实际的需要。一方面电子资源很重要,另一方面纸质资源仍然没有过时,想要系统地阅读一本书,读者还是更乐意选择纸质文献。当然,查询期刊文献、信息资料时,读者还是以电子文献为主。纸质资源和电子资源两者需求基本持平。

  (傅卫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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