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莫言深沉而博大的文学世界

孟秀丽 | 2022-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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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文学评论家李恒昌创作完成的《大地上的血粮:莫言创作评传》,近日由山东大学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该书由山东省莫言研究会推荐,暨南大学文学院教授、茅盾文学奖评委张丽军作序。这部书被誉为“真实地再现了莫言时代历史细节的真实”,是一部具有“纠偏”和“掘金”功能的莫言研究的黑马之作。

李恒昌是当代文坛新崛起的一位有别于学院派的实力派文学评论家。现任铁道战备舟桥处党委书记,是中国铁路济南局作家协会副主席、济南市首批签约作家、齐鲁晚报·齐鲁壹点签约作家。先后出版《爱之苍茫》等文学作品和学术著作12部。主持创作大型组诗《复兴号奔驰在祖国广袤的大地上:中国高铁组诗》《祖国正黎明:三大战役之诗》《泉城九歌:济南之诗》、报告文学《大河安澜:共和国黄河治理纪实》《大河瑰宝:齐河黑陶传》等。曾获山东省精神文明建设“精品工程”奖、中国铁路文学奖、刘勰散文奖等。2021年被评为年度泉城实力作家。

这部著作是李恒昌继完成“当代著名作家创作评传系列”的《大地上的长恋:张炜创作评传》《大地上的歌吟:赵德发创作评传》《大地上的星光:铁凝创作评传》《大地上的宝藏:王蒙创作评传》和《大地上的泪光:桑恒昌创作评传》之后,完成的第六部作品。捧读这部作品,让人着实为之感到惊叹。一是感叹作者强烈的责任意识,那种想通过自己的系统性研究和写作,介入当代文学实践,为促进当代文学发展做出自己应有贡献的责任意识。 二是感叹作者研究的宽度、速度和深度,简直可以用惊人来形容。要知道李恒昌做文学研究并非他的主业,而仅仅是一种业余爱好。

莫言作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是当代文坛的一个独特人物。《大地上的血粮:莫言创作评传》坚持现实主义文学批评原则和有血有肉批评的方法,对莫言的文学理念和主要作品进行了系统性、全息性、开放性分析和解读,既得出很多有别于他人的结论,也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一看书名便深感既炙热又冷峻,既辽远又亲近。“血粮”这个有着极强视觉和心理冲击力的物象——意象,确实有“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蕴味。通读文本,更会品咂体悟到“血粮”的意蕴:带着生命的脐血深深扎入了脚下的大地,指向了家国历史命运的深远云空;深情地探索了“血粮”的来路,诗意地叩问了“血粮”的去处。在这里,血粱,作为一个物象,即“指故意从胃里抠出来,带着血丝、喂养别人的粮食。这一情节,莫言小说中曾三次提到”。这更是一个极富诗的意象的能指和所指,那就是赋予了血粱以生命及其思想精神动力意义,这种动力从更加形而上的意义来讲,当然有着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共同作用出来的原发的那种神秘力量,更是将这种力量不断衍射到历史、民族、体制的深入思考上。可以说,“血粱”这一崭新命名,既是莫言与其他作家作品区别开来的显著标志,又是对莫言作为“高密东北乡王国”名副其实的缔造者和国王、作为世界文学大家崇高地位的再次确认。

就这部著作的当下意义而言,其最独特的价值一个在于凸显出了一种“纠偏”的功能,即纠正了当下存在的来自莫言接受的种种偏见和误读。有人说,莫言之所以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不是因为他的作品写得多么好,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他暴露了我们的愚昧、落后和黑暗,而且迎合了西方的思想、价值和审美。作者旗帜鲜明地指出并通过深入论证证明,持这种说法的人,恐怕大多数人没有真正读过或读懂他的作品,没有走进他深沉而博大的文学世界,更多的是道听途说、望文生义,或人云亦云,或以点带面,或以偏概全。因为,只有认真深入地阅读他的作品,进入他的文学世界,才能全面深刻准确地理解他的思想、精神和情怀,才能真正领悟和把握他文学的要义、真谛和价值,才能真正摸清其文学创作所坚持的道路和方向。

另一个是李恒昌的学术研究还具有“掘金”功能。即面对当下某些文学批评善于从理论和概念出发,疏离作品本身而作理论或概念连环套的流弊,他积极探索了学术研究如何走出象牙塔的独特路径,坚持从作品出发,善于在作者创造的文学宝库中掘进,从而挖出“真金”,洞见了莫言作品独特的人民性、启蒙性和批判性。在莫言研究以顽强的生命力终成显学的今天,《血粮》这个具有“纠偏”和“掘金”功能的文本无疑是值得珍视和研究的。

这部著作,为大众真正走进莫言开出了一条布满宁静芬芳的便捷路径。那鲜活生动的叙述语言、学术机理的骨感张力、逻辑自洽的充分论证、旁征博引的新知,更有经过高度浓缩、脉络明晰、精准还原的莫言故事,让无暇眷顾莫言浩如烟海作品的读者,走进一个莫言魔幻的现实世界,见识每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感受他们的心路历程,体悟他们的情感焦灼、共鸣他们的生命精神。

系统读过李恒昌“当代著名作家评传系列”作品之后,愈发感觉他是突然闯入文学研究领域的一匹黑马;与莫言的《红高粱家族》研究而命名的“新历史主义”肇始一样,李恒昌对于莫言的这种研究在,应该属于“新批评主义”的范畴或者说新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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