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进程,由笛卡尔的理性主义揭篇

郑渝川 | 2023-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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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内·笛卡尔毕生致力于通过理性来寻求真理。这个目标并不仅仅是寻求到一些孤立的、支离破碎的真理,而是确立由真命题构成的系统。在笛卡尔致力于寻求以及之后构建的系统中,每个部分存在有机联结。

笛卡尔很好地承继了古希腊先哲的观念,强调哲学就是对智慧的研究,以此获得处理事务的远见,还能够了解关于事物和人的完全的知识,从而更好地生活。所以,笛卡尔将形而上学放在一个大的哲学标题之下,将物理学、自然哲学都包括了起来。笛卡尔认为,物理学与形而上学的关系就像枝干与树根,从物理学枝干长出来的枝杈就是其余各门科学,包括医学、力学、伦理学。

笛卡尔坚持并强调哲学的实践价值。著名哲学史家、英国国家学术院院士、伦敦大学海斯洛普学院教授弗雷德里克·科普勒斯顿在其所著的鸿篇巨制《科普勒斯顿哲学史》第四册《理性主义:从笛卡尔到莱布尼茨》书中就谈到,笛卡尔上下求索的目标就是打破过去的陈腐旧套:首先,他重新确立了一个新的思想开端,重新质询、质疑之前的哲学权威,依赖理性来解决问题,这一方式其实开启了欧洲启蒙、思辨的新道路。第二,笛卡尔决心避免由猜想带来的似是而非的东西,超越经院哲学家所犯的错误。第三,笛卡尔决心去获得以及考察清楚明白的观念,不使用没有意义或模棱两可的词语。

当然,笛卡尔并没有自大到认为此前的哲学家所阐述的所有命题都是错误的。但他坚持认为,此前的哲学家所讲的真理都可以探寻,从最基础与不可怀疑的那个点出发,以命题推导的方式来重新证明。

《科普勒斯顿哲学史.理性主义:从笛卡尔到莱布尼茨》书中指出,笛卡尔提到必须将真理放在理性的范式内加以确证,其理想的哲学是有机联系起来的科学真理系统。这样的一个理想哲学的特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数学。他认为,适用于数学的方法也适用于其他学科,并由此推导出所有科学最终都是一门科学,或者说是一门科学有机关联在一起的各个分支,与人类的智慧或理智相一致。

这就将笛卡尔与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区分开来,后者坚信,不同科学的不同问题域需要不同的方法。

笛卡尔相信的“心灵的基本自然能力与功用”,由直观与演绎组成。这里说的直观,与直觉存在差异,因为并不能纳入那种臆造的想象力所导致的虚妄的判断,而必须基于“专注精一的心灵”产生,所以也是理性的。而演绎是在直观基础上发展而出的,帮助人来把握事物属性。

笛卡尔非常著名的一句话是,“我思,故我在”。他实际上据此进行了详细的论证。“我”的存在,与思维的连带关系也是以推论的形式表达。这也很容易推导出一个高度主观的唯心的观点,也就是说,当“我”没有思维时,世界就不存在。而另一方面,人人常常也忽略了,笛卡尔其实认为想象、感知、感觉都是真实的,只要其是有意识的心理过程,人就可以拥有相关的经验。反过来,除开“思”之外的所有其他东西,留下来的也就是那个“我”了。

毫无疑问,科学发展到21世纪,我们对于人类主观的一面有了更多的认知。比如颜色这样的观念、体验,是纯粹主观性的,因为事物本身并不存在所谓的色彩,而是人类产生的错觉。而用量子物理来评估,比如运动现象,也不过是作为思考的人得出的观念。

人类区别于其他物体的标志,就是拥有自由意志。这应该是笛卡尔与其之后很多哲学家的共同观念。正是有赖于此,所以人对于不确定、可怀疑的事物进行思辨,正是人的自由的体现。笛卡尔认为,要获得幸福,人需要践行三条法则,首先就是在生命的每时每刻都要尽一切努力去认知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第二,要坚定不移地贯彻理性的命令而不被激情或欲望所影响,这也是笛卡尔所说的美德。第三,将一切不拥有的善认为是能力范围之外的,让自己习惯于不去渴求。三条法则能够让人获得幸福,获得对生命的满足。

《科普勒斯顿哲学史.理性主义:从笛卡尔到莱布尼茨》这本书为读者引介了欧洲中世纪末期、近代初期的几位起到了承前启后作用的理性主义哲学大家,包括笛卡尔、帕斯卡尔、马勒伯朗士、斯宾诺莎、莱布尼茨。这一时期的哲学发展受到了科学发展的极大影响,而创立于中世纪的一些知名大学,如牛津大学等,在哲学方面的探索毫无疑问也起到了相关的奠基作用。笛卡尔们的理论贡献,极大地促进了科学的发展,加速解除了近代之初欧洲民众尤其是知识精英的思想束缚。而在一些细小的科学领域,笛卡尔、莱布尼茨等人甚至高度超前地得出了极富见地的判断,鼓舞和指引了后来的科学家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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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科普勒斯顿哲学史.理性主义:从笛卡尔到莱布尼茨》

作者:(英)弗雷德里克·科普勒斯顿

译者:陈焱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后浪出版

出版日期:2022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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