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读懂德国的前世今生

郑渝川 | 2025-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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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出版中心近日出版了华东师范大学党委副书记、历史学教授孟钟捷所著的《极简德国史》一书。

这本书在较短的时间里为读者介绍了德国不同历史时期的发展主线,讲清楚了德意志各自作为文化概念、地理概念、政治概念的含义所在。

全书开篇就解析了德意志人与日耳曼人的联系和区别。但必须指出的是,日耳曼人与诸如突厥人等民族一样,本质上是政治、文化集合的概念。日耳曼人在被认为公元前2000年就在波罗的海和北海沿岸一带生活,当时与凯尔特人、斯拉夫人并称为欧陆的三大“野蛮人”。而日耳曼这个名称本身就来自罗马人的所称,带有贬义,最初的含义是“大喊大叫的人”,代指日耳曼人的好战,并且在作战时喜欢大喊大叫。

罗马帝国灭亡后,日耳曼人进入欧洲许多地区,建立起法兰克王国。这一王国因为诸子共同继承制而发生分裂,分立出来的东法兰克王国后来被认为是德意志王国的开端。

德意志王国在公元十世纪被加冕为神圣罗马帝国,国王也获得了“奥古斯都”也就是罗马皇帝的称谓。但这样一个神圣罗马帝国的兴衰比较起伏,如书作者解释指出的那样,受到政教关系和央地关系的影响。在政教关系方面,罗马教廷会在皇权衰落时,凌驾于上。更致命的是皇帝选举制,使得央地关系复杂,神圣罗马帝国始终未能如同时期以及后来的其他一些帝国,如蒙古帝国、奥斯曼帝国那样拥有一个比较一致的权力中心,而是需要反复与地方诸侯的博弈。

进入近代,神圣罗马帝国的权威进一步衰落,《威斯特伐利亚和约》恢复了欧陆政治秩序,但这对于新兴的英格兰和法国等民族国家而言提供了更强的助力,而且使得其有权力干涉德意志地区的事务。神圣罗马帝国最终走向落幕,取而代之的是德意志地区中,普鲁士与奥地利两强对峙,其他邦国零散分立。

19世纪初,拿破仑强势崛起,法国成为欧洲尤其是德意志地区的主宰者。而大革命以后的法国向着德意志地区输出了大量的价值遗产,激活了德意志地区的民族主义。受此影响,拿破仑战争结束后,普鲁士的国王和知识分子合作起来,致力于首先建立起德意志关税同盟,拆除阻碍德意志地区各邦国联合的经济障碍。奥地利在这种情况下选择隔绝于德意志统一的进程中,最终使得自己脱离出德意志。

经由普奥战争、普法战争等一连串征战,普鲁士联合多数邦国,在1871年建立了德意志帝国,这也被认为是德意志民族的神圣罗马帝国以后的第二帝国。普鲁士国王成为世袭的帝国皇帝,而普鲁士宰相兼任帝国首相和联邦议会主席。一个统一的德国开始屹立于欧洲。

在德国统一后,铁血宰相俾斯麦对内致力于提高国民对于帝国的忠诚度,分化劳工阶级等帝国的反对者;对外则竭力避免直接挑战当时的世界霸主英国。他的这番努力,连同德国在科学、工业等方面的进步,使得德国在较短时间内,不受外力打压而成长为可堪与英法美相提并论的列强国家。当然,威廉二世登基后,则是放弃了俾斯麦的这种克制政策,转向了更直接挑战英国霸权,这也最终成为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及战后德国受到惩戒削弱的主因。

《极简德国史》这本书的一大特色是,在回溯两次世界大战带给德国带来的深刻影响后,翔实介绍、公允评价了冷战时期联邦德国和民主德国的发展情况。如书作者所指出的那样,民主德国相较于联邦德国,更为深刻地反思了战争责任,惩罚了纳粹分子。而联邦德国则是到了20世纪60年代才开始比较彻底地正视战争期间的纳粹罪行。书作者指出,民主德国尽管是苏东阵营中发展相对较快的国家,但比起联邦德国则要明显逊色,这与前者地处农业区,战争期间遭受的战争破坏,以及战后苏联较为机械地限制其经济发展,禁止其探索扩大地方和企业自主权等搞活经济的方法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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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极简德国史》

作者:孟钟捷

出版社:东方出版中心

出版日期:2025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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