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渊冲英译毛泽东诗词》:许渊冲与毛泽东诗词的半个世纪
尹天 | 2020-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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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2020年5月,《许渊冲英译毛泽东诗词》经典珍藏版正式出版。 “书销中外百余本、诗译英法唯一人”,这句印在许渊冲名片上的狂语,侧面也反映出他的学术人生跟出版的密不可分。本文从出版角度讲述这本新书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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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冲和中译出版社(原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的友谊可以追溯到上世纪80年代。

1984年,他在中译出版社出版了《翻译的艺术(论文集)》,也是他的第一部译论。不久,社里开始筹备出版后来影响颇大的 “一百丛书”,许渊冲选译的《唐宋词一百首》于1986年面世。之后的1988年,他与陆佩弦、吴钧陶合编的《唐诗三百首新译》出版。1991年,他推出了一部获美国普利策诗歌奖的诗集《飞马腾空,亨利·泰勒诗选》。

1993年,值毛主席诞辰一百周年之际,作为献礼图书,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出版了许渊冲英译的《毛主席诗词选(汉英对照)》,同时推出了平装和精装两个版本。在他的众多译作中,这本《毛泽东诗词选》的地位尤为特殊。可以说,正是对毛泽东诗词的翻译实践和理论思考,奠定了他后来大规模翻译中国古典诗词的坚实基础。

1950年代:初露锋芒

 参加工作六年后,许渊冲在上海新文艺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前身)出版了他早年翻译的作品,德莱顿的《一切为了爱情》(1956),这也是他人生第一本书。许渊冲开始着手把毛泽东诗词译成英文、法文。同一年,他又有两本新书面世,罗曼·罗兰的《哥拉·布勒尼翁》(人民文学出版社)和秦兆阳的《农村散记》(中译法,外文出版社),后者是他与同事鲍文蔚教授合译的。

1960~1970年代:潜龙在渊

进入1960年代,许渊冲到张家口外国语学院任教。当时,负责翻译毛泽东诗词的官方机构是1961年专门成立的“毛泽东诗词英译定稿小组”,由中宣部领导挂帅,组员中就有学贯中西的大学者钱钟书,也是许渊冲在西南联大时的老师。

1971年,许渊冲调到洛阳外国语学院任教,期间继续翻译毛泽东诗词。1976年,由英译定稿小组翻译的39首毛泽东诗词出版,被称为“官译本”,翻译极为谨慎,忠实原作内容,形式上用了散体。也许是受此启发,1978年,许渊冲的《毛泽东诗词四十二首》格律体英法译本由洛阳外国语学院内部刊印。

1980年,香港三联书店出版了林同端译注的《毛泽东古诗词》,收录毛泽东诗词42首,是当时收录诗词最全并由知名出版社出版的译本,受到译界广泛关注。林译本出版后第二年,即1981年,许渊冲的《动地诗:中国现代革命家诗词选》终于由香港商务印书馆正式出版,其中收入了43首毛泽东诗词英译文,多了一首《六言诗·给彭德怀同志》。 

1980年代至今:黄金时代

1983年,62岁的许渊冲由洛阳外国语学院调到北京大学,从此笔耕不辍,在退休前(1991年),已出版了20本书。退休后,他更是将全部精力放在翻译上,并迎来了他出版的黄金时代。此时,他的毛泽东诗词译本也终于1993年正式在内地出版。他对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的这一献礼版本极为重视。 

2006年,许渊冲补齐翻译了27首,收入五洲出版社的《精选毛泽东诗词与诗意画》一书中。时间来到2014年,许渊冲迎来了他翻译生涯中的高光时刻。国际译联将“北极光”杰出文学翻译奖颁给了他,这也是国际翻译界文学翻译领域的最高奖项。在外文局大楼举行的颁奖仪式上,主办方现场朗诵了他的经典译文,全场掌声雷动。 

新版本问世

2019年7月,毛泽东诗词修订版出版计划提上日程,出版社编辑登门拜访,他拿出了1972年的打印稿笔记本,详细介绍了毛泽东诗词的整个出版过程。提到译文版本时,他说1993年版本可以作为底本,但有的译文也有改坏的情况。如果觉得有问题,可以参照之间的版本做出选择。取舍不下时可以与他一起商定。随后出版社开始了编辑工作,逐首诗词小心校对,存疑之处从全诗布局、诗句意义到音节数量,斟酌考量,讨论确定一个较好的版本。

本次出版,出版社在保留原译序等部件基础上,还将许渊冲珍藏的打印稿,作为别册随书附赠,热爱诗词翻译的读者,可以像福尔摩斯探案一样,循着许渊冲的译文修改轨迹,感受他在翻译过程中的艰辛与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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