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新时代的“张嘎”“雨来”
○陈 香(媒体人) | 2019-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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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红色少年传奇”系列 许诺晨主编/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2016年1月版/45.00元


  抗战文学作品犹如一条奔腾不息的长河,慷慨悲歌,气势磅礴。当代中国作家不断搜寻那段悲壮的历史记忆,写出一批有分量见精神的优秀作品。然而,我们要追问的是,如何在孩子对世界有限的理解范围内,书写战争,讲述民族大义和家国情怀?

  目前有关抗战题材的儿童小说文本,呈现两种倾向。一种以战争年代和“十七年”期间的抗战题材儿童小说为代表,如《鸡毛信》《雨来没有死》《小兵张嘎》等文本,其特点是,有“红色英雄”情结,呈现时代生活与英雄事件的本真状态,具有强烈的现场感;另一种是新世纪以来的人文关照和人性发掘,摒弃传统历史叙述模式,对社会底层和大众在战争中遭遇的苦难,给予特别的关注,对人物和事件给予多义多面的审视。

  新世纪以来的抗战题材的儿童小说书写,大致都遵循后一书写之道,如《火印》《少年夏之秋》等作。然而,要在“儿童”这个方圆之内,把复杂多面的战争主题转化为小读者可理解的叙述,无从避免生命暴力,还要把强烈的仇恨和残酷的死亡消解在温情的叙述之中,其艰难可想而知。因为战争具有彻底的“反儿童性”,涉及暴力、血腥、凶残、苦难,跟儿童文学所写的成长苦难完全不一样。由此,我们发现了这种“人文关照和人性发掘”言说的无力。

  对战争进行白描式的硬朗的叙事风格,是否不值得继续承继发扬呢?文学艺术是多元多义的,回归儿童本位,在创作中进入小主人公的生活空间,代入童年的想象,白描一个小英雄的成长历程,故事曲折,可读性强,塑造鲜明的人物形象,叙事流畅,情真意切,且以白描手法消解小说叙事内部的紧张关系,我以为,也是抗战题材儿童小说文本重要的叙事面向。当然,呼唤新世纪的“小兵张嘎”“小英雄雨来”,需要摒弃原来脸谱化的叙事,呈现对历史的深刻思考,对民族精神意义的深层探究。

  “抗日红色少年传奇”就呈现出这样一种气质和特色,是“小兵张嘎”和“小英雄雨来”叙事的复归。故事曲折,环环相扣,可读性强;人物形象鲜明,一些场景的描绘和写实细节增加了趣味的色彩。叙事流畅,情节推进迅速,情真意切;同时,在消解英雄的年代,呈现对“崇高”和“英雄”的渴望和歌颂。这种白描式写法,把处于历史事件中的人物日常生活化了,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符合他们的审美特点,从阅读方面而言,更有利于孩子对这段历史的阅读和接受。写下“抗日红色少年传奇”系列的许诺晨非常年轻,她的文学事业道路还非常长。以她的文学起点来看,文学之峰在等她攀登。希望作家能呈现出生活生命的厚重与多义,展现出更为深厚的美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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