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乔年两位烈士的故事,因受其父亲陈独秀评价的影响,长时间被淹没了。自1983年接触陈独秀的材料,两兄弟的故事就深深地印入我的脑海,一直想把他们写一本合传,苦于他们牺牲早,几乎未留下遗作,而同时代人也很少写回忆文章,只有散见的、零星的资料,故无法给他们单独写合传。16年前,我出版了《陈独秀父子仨》,虽然是写父子三人,实际是一本兄弟俩的合传,了了一个多年的心愿。
《陈独秀父子仨》2005年5月由东方出版社出版后,很多媒体刊登了消息。2018年年初,人民出版社编辑嘱我对该书稍加修改予以再版。十几年过去了,我因在陈独秀研究上有了新的观点和资料,故决定重写一本,得到人民出版社的支持,这就是该年6月出版的《一门三杰——陈独秀与他的两个儿子》。该书出版后,《深圳商报》刊登了出版消息,《中国出版传媒商报》发表了书评,《书摘》《领导文萃》等报刊予以摘登;此外,“喜马拉雅”为该书制作了“在线收听”,广州市增城区应急管理局局长袁成光同志于今年建党纪念日前夕,以该书为题给机关全体党员讲了党课,等等。
今年适逢中国共产党诞辰100周年,全国掀起了学党史热潮,延年、乔年二位烈士的名字第一次响遍大江南北。与此同时,已出版四年的《一门三杰——陈独秀与他的两个儿子》一书也告罄。有的网友在豆瓣留言,问在何处可买到此书。人民出版社根据市场需求,遂于今年10月重印该书。
重印前,我做了几处修订。如过去根据《陈氏义门宗谱》,只知道乔年出生在1902年,不知道出生在何月何日。根据陈独秀1901年留学日本,年底回国,我判断乔年出生在该年深秋或冬天。这次因发现的乔年1925年春在莫斯科写的简历,才知道他出生在1912 年9月2日(农历),虽与我此前判断差距不大,但这次更精准了。此外,乔年在法国从事革命活动时,化名“罗丝”,是根据郑超麟先生20世纪80年代的回忆,但据乔年自己亲笔填写的简历,他先后用了三个化名,“罗热”“何忍”“秋水”,纠正了郑超麟的回忆。
陈独秀与高大众生三男二女,小女儿叫玉容,小名筱秀,乔年回忆,小姐姐还有一个名字叫“婉若”。此外,延年、乔年到法国勤工俭学,因吴稚晖写信帮他们买船票,我一直以为是吴帮忙解决船票。但在乔年的简历中,明确提到父亲、廖仲恺等人帮助,这个细节第一次告诉世人,廖仲恺与延年、乔年兄弟在1919年即有亲密接触,也说明延年、乔年在欧洲留学时,即与吴稚晖分道扬镳。
重印该书,李建国特地画了一张陈独秀、延年、乔年的三人像作为封面。前两书的封面用的陈独秀照片摄于辛亥革命前后,延年、乔年的照片摄于1922年在法国时期,父子三人的照片放在一起,显得父亲陈独秀的年轻了。这次封面,用了陈独秀1922年底1923年初在莫斯科的照片,用了延年1925年夏在广州的照片,用了1925年初乔年在莫斯科的照片,从这个封面看,十分接近父子三人真实的年龄。希望将来有机会重新修改此书,以吐未尽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