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新《若只初见》:从分寸与冒犯之间的张力里找到城市
刘思怡 | 2022-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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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8日,时间的探索——《若只初见》新书分享会在湖南长沙止间书店举办。与会嘉宾有《若只初见》作者,《收获》杂志主编、作家程永新,作家水运宪、田耳、沈念等。

《若只初见》从个体经验出发,深深打上了残酷、激情与洒脱的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之魂;《风的形状》讲述酷热午后一个大学生敲开一座老宅铁门后的遭遇,苏童称叙事者形象“让人联想起青年时代的程永新自己”。涉及历史和武林题材的《青城山记》探究意念、梦想与人性的关系;《麻将世界》讲述友谊、爱情和杯盘狼藉的生活。《我的清迈,我的邓丽君》则以感伤情绪与节制手法,书写邓丽君与一个时代的关系。五篇小说题材各异,是作者长期从事文学工作的体悟和实践。

“像《若只初见》这样的叙述,写的这些人,一群,不是一个,围绕着一个人发生的,一个男人和三四个女人这种相识、相处、相别。”水运宪表达阅读这本书后的感受,他觉得《若只初见》是很积极的作品,它的积极不在文字上,在一种情感上、精神上,给他很大的启发。“文字也非常好,简洁,该省就省,不像我们生怕有些事讲不清,生怕遗漏了什么精彩的地方。实际上我觉得遗漏掉的东西是不精彩的,精彩的东西是不会遗漏的,所以我觉得永新给了我很多的启发,他是一个好的主编,同时他用他的创作说明了他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作家。”

田耳则从城市文学角度进行解读:“读了程永新老师的《若只初见》,给我最大一个印象是:我忽然知道,可能写城市和乡村其实不在于以前的场域,在《若只初见》里他写的情境也不是当下,是八九十年代过往的那段时间,我相信那个时代的城市与现在的城市也是不同的。但我感到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城市里面有一种分寸感,当然如果只有分寸感,这也不是我感觉的城市。同时这个小说还给我们一种冒犯感,那个女王每次打电话对于‘我’进攻性的语言,我相信在八九十年代县城,一个女的跟你这样说话,你会觉得她是神经病,但程老师的语境是包容的,你觉得在那时的上海发生这种事是有必然性的。同时这种分寸感和冒犯感纠结在一个场域里,始终保持着张力,在隐忍不发和忽然冒犯之间始终尽着彼此的功用。”

沈念从单篇文章表达自己的感受:“让我印象很深的是《我的清迈,我的邓丽君》,我没去过清迈,邓丽君也不是能引起我这个年代出生的人强烈感受的歌唱家,但我能够想像在那个年代背景下,当邓丽君这种柔软、温绵的歌声出来,在人的内心所引起的暴风骤雨,能够引起轩然大波。”

程永新介绍了自己这本书的缘起:“我写这本书是前年上海疫情禁足在家太无聊了,每天工作看大量的稿子看得都烦了,能不能做一点什么事情?我脑子里就想到了一个题材,我觉得可以写,另外一个题材也可以写,然后我就在家里慢慢写了四篇小说,有一篇是旧作修订。我有一个想法是一本书里面的五篇小说风格一定要有区别、有追求、有不同诠释的方法,从结构、语言、理念都要有一种区别在里面。”“其实我的小说不重要,我就是作家提衣人。什么叫提衣人?这是美国一个大批评家说的,他说我们做编辑的就是给作家提上衣,让他们脱下上衣,然后施展身手、发挥才华。”

在这本书的后记中,程永新写下了这段文字:几十年里,不停地与作家朋友们探讨小说写作的方方面面,当作品的一面镜子是一回事,自己写作又完全是另一回事。比较庆幸的是这五篇小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它们是我长期从事文学工作的一种体悟和实践,写得好不好,读者喜不喜欢,那就是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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