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田长篇小说分享会在上海举办 “他用虚构的方式表达了一种真实”
2023-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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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出版传媒商报讯  8月18日下午,著名作家、学者赵柏田与作家赵松、作家吴玫以及《收获》杂志副主编谢锦齐聚建投书局,围绕赵柏田2022年先后出版的三部长篇历史小说《买办的女儿》《赫德的情人》《我的曾外祖母》,一起追忆和想象历史洪流中的人与事,聆听历史面向当代经验的发声。

《买办的女儿》借太平军士兵陈小羊之口,讲述了一个交织着战火、爱情与人性的故事,展现了中国封建社会在现代性降临前经历的裂变与阵痛。《赫德的情人》则以多重视角重塑了深刻影响大清命运的海关总税务司——英国人罗伯特·赫德的人生故事。 不同于前面两部以真实历史人物视角展开叙述的作品,《我的曾外祖母》则是赵柏田沉潜于史料多年、精心打磨,聚焦革命外围女性命运的虚构历史小说,不仅展现了渴望投身革命的普通知识女性的成长之路与命运沉浮,也再现了抗日战争时期风起云涌的历史。

用虚构表达真实,历史的尽头是小说

赵柏田的写作曾被评价为“在史实与想象、历史与现实经验之间架起桥梁”,多年在历史与文学两边出入,在虚构和非虚构之间交叉跑动,赵柏田慢慢建立了他的历史观念,也找到了他的写作主题。“我这么多年的历史叙事作品,基本都在写两个世界:动荡不安、走向崩溃的传统世界,和转机出现的新世界前夜。”

赵柏田坦承:“我要去书写‘中国现代性转型’的主题,因为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享受了现代性给予我们的种种好处和便利,无论是物质层面,还是精神层面,我们所得到的权利都是现代性带给我们的,我们有责任去回顾现代性怎么样占领中国。”《买办的女儿》《赫德的情人》《我的曾外祖母》三部曲正是他对“中国现代性转型”这一主题的执着书写。

在历史观和文学观的纠合碰撞中,作为写作者的赵柏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小说调性”。他分享道:“小说是叙事的艺术,其实历史也是叙事,它是我们为了认识过去的时光,为了认识这个世界建构出来的东西。作为普通人也好,作为写作者也好,我们经常被历史叙事牵着走。历史一次次地被神化,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有时候小说比历史更真实。甚至我有个观点——历史的尽头是小说。”

吴玫则评价赵柏田的写作道:“他用虚构的方式表达了一种真实。” 在谈到《我的曾外祖母》这部小说时她感慨道:“一个人的命运已经够让人觉得坐立不安,很多像主人公金仙儿这样的青年女性,带着美好的理想投身到历史当中去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所谓的历史大局观是相对细节来讲的,每一个人物都被历史的洪流裹挟着,不由自主地达到相近的人生终点。”

矜持克制的小说叙事,交替演奏历史的故事

赵松认为赵柏田是“非常矜持的写作者”,在叙事中既能游刃有余地处理历史材料,又表现出了非常“难得的分寸感”,他说:“读这三本书的时候,有一个最大的体验就是:作者从来不干扰你。即使掌握了大量的信息,他仍然很节制地把自己放在略低于历史书写者的角色上,所有的叙事就像一个乐队一样,不同的声部、不同的乐器交替着演奏历史的故事。”

谢锦评价道,她在阅读赵柏田的作品中,非常强烈地感受到了其中“坚实的历史观”,正是坚实的内在支撑起了书写时的克制。谢锦认为,在这样朴素真诚的创作态度之上,赵柏田不仅为读者厘清了历史的逻辑,还写明了“人”的逻辑。“文学是面对人的‘人学’,赵老师在他的小说中给到了读者‘人’在历史中的逻辑。人生活在这个时代中,他的选择、他的人生一定也是这个时代的选择。”

吴玫表示,她在读完这三部小说,以及赵柏田的最新非虚构人物传记《银魂:张嘉璈和他的时代》之后,会相信这些故事都是“历史的写照”。“虽然我没有办法通过那一代人的口述来得知他们对人生的描述,但是这些历史材料的积累和人物叙事的塑造,会让我觉得这些故事就是历史的写照,他们的人生就是这样,只是最后走到革命洪流的路径不一样,具体的经过不一样。”

赵柏田最后坦言,这正和他的小说观念有关系,“由小说的虚构抵达历史的真实,用历史的人物来达到小说的真实,我觉得这是可行的。”(胡凤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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