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一个地方 要尽可能的多一些时间 《早春的中国》在京发布

2023-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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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新书时,久保田博二也不由得赞叹。他指着封面的烫金“早春的中国”连说好几个Beautiful!自己也没想到这本书竟然这样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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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一个地方,要尽可能的多一些时间!

翻开这本厚重的《早春的中国》,开头是几幅长长的拉页。

桂林、黄山、北京、新疆、内蒙、上海,来自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俯瞰视角让人觉得有点意外,而淡蓝灰绿的颜色那样沉静,没有太多新奇,展现的只有美丽。随后的600多页展示着中国普通人的日常,不带任何猎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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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璜生在《早春的中国》前言“在历史与现实的缝隙中观察中国 ”中这样写道:

“久保田的日本东方文化底色,及对平和优雅审美的钟爱,也使他的画面不时地透露出温情与亲切。在那样一个历史与现实的缝隙中,被长期屏蔽而只能作墙外观的外国人,对中国的认识通常是“红色”的、神秘的、扭曲的、沉重的。

因此,当久保田的“中国”展览1980年初在纽约展出时,观众似乎在他平实朴素、优雅恬静的展示变革时期丰富的精神状态与社会状态的画面中,看到一个不同于之前认知与想象中的“中国”,尤其是用高空拍摄的桂林山水的诗意与壮丽,似乎成了新的中国特有的精神审美象征。”

《早春的中国》新书分享会上,肖全回忆起80年代第一次在中国美术馆看到久保田的展览时“自己久久不愿意离去”。

“那次的展览展出很多桂林的照片,那在当时是一个独特、难得的视角。当时的中国人从没有俯瞰过桂林的山水,通过他镜头让我看见,原来美丽的桂林是这样的。而今天我再翻他的这本新书。看到更多是日常的一些场景。作为一位摄影师,我知道越是日常的这些场景,越是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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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蔡萌特意问到为何会有这样一种如此接近日常的视角时,久保田博二朴实的说:

“问我理由的话我说不清。但是我心里接近一个信念就是,拍一个地方,要尽可能的多一些时间”。

1978至2019年多次前往朝鲜拍摄,1988至1992年在美国拍摄,对于中国,他耗费了7年的时间,1979至1985年,他走遍中国,踏遍很多边远腹地,拍摄了20多万张照片!

我运气很好!

1972年,中日开始建立正式外交关系,久保田在此时结识了西园寺公一,也正是他为久保田后来进入中国拍摄打开了大门。进入中国后,他受到热情款待,当新华社摄影部主任问他想做什么时,他自信又大胆的告诉他:

“我想拍摄中国的所有省份!我想在每个地方都待上一个月——上海一个月,新疆一个月,桂林一个月……”

说到桂林,久保田印象非常深刻。1978年在新疆拍摄的时候,他接到新华社的同志说可以去桂林进行一次拍摄。久保田要求住在漓江接近中央位置的一个人民公社的宿舍里,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是,给上游和下游打电话询问天气如何。

“印象最深的是漓江仅仅80公里,天气变化很大。”

逢天气好,解放军同志就会驾驶当时从兰州借调的播撒农药的飞机带着久保田从空中俯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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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桂林

“1978年秋天,拍的时候,水田里没有水,感觉倒影不够好。所以我提出再拍一次,1979年4月通知我可以飞,我又拍了春天的桂林。这样,我拍到了秋天和春天的桂林。”

1979年久保田在桂林度过4月后,在上海度过5月。6月,他又到了新疆。因为有着与中国普通人一样的面孔,所以很便利地深入到中国的普通人之间,尽管他的汉语一直没有学好,但憨厚平实的笑容使他很方便地使用35毫米镜头近距离地抓拍普通人的日常真实生活。对于这些《早春的中国》中的“自序”有着更加详尽的记忆:

“即便在年降水量只有6毫米的吐鲁番,天山的雪也开始融化,补充水源,形成绿洲。葡萄和哈密瓜长势喜人。当你从低于海平面的吐鲁番盆地爬上海拔2000米的天山,戈壁沙漠就变成了植物的世界……

喀什,北京以西3000多公里,比印度首都新德里还靠西。天山的畜牧民族哈萨克族、吐鲁番和喀什的维吾尔族的面部特征和风俗习惯跟汉族截然不同。

中国住着55个少数民族,人口6700多万,仅占总人口的6.7%,但他们的居住地占中国广阔领土的一半。这种文化多样性让中国更加丰富迷人。

1981年报道西藏新年也是一次非凡的经历。成千上万的藏传佛教徒从遥远的青海、云南、四川和甘肃聚集到大昭寺。他们脸颊沾污垢,汗水闪烁,身上裹着厚厚的羊皮外套,表面涂着牦牛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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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吐鲁番新疆喀什新疆天山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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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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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锡林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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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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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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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武汉  青海龙羊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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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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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佳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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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西双版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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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塘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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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洛阳河南巩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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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拉萨

对于拍摄中国,久保田在分享会中补充道:“简单来说,我运气很好”。随后他又抬起眉毛幽默的强调:“但,运气不光是运气,是得建立在实力上才行。”

如果明天死,就拍到明天。

2023年,久保田博二已经84岁。不久前他摔到腿,虽然拄着拐杖,但精神矍铄。

他说再过几天要回东京,还要进行一些锻炼。而问起关于对于以后的拍摄计划,久保田声音洪亮,掷地有声。他说:“我还想再拍一次朝鲜。”

长久以来,朝鲜的真实面貌一直是个不曾被揭开的谜。关于它的影像,即便是在世界范围内深入拍摄的摄影大师久保田博二,也只能在安保人员的带领下有限拍摄。在久保田的摄影生涯总结性大书《摄影家》里,他这样记录:
“在那里头的两个星期,我们住在一个非常特别的宾馆里,有超大的床,还给我配了一辆有专门司机的奔驰。车上有一颗红星……
朝鲜是一个很难理解的国家,我拍摄的所有地方里,这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到难以评论的国家。在那里,你必须有所过滤的说话——必须说一些朝鲜人期待他们的客人说的话。但我不认为这是一种缓和性礼节,或者出卖我的灵魂。我仔细观察规则,让他们接受我,然后我才能拍摄。”

想拍摄一个完整的朝鲜是他的心愿,他在分享会中告诉大家:“想拍什么我已经有了想法,我知道还差什么。我一定要拍下我想拍的朝鲜,但这可能也是最难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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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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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家》

《早春的中国》

(还能抢到签名版)

和最近的每一次交流一样,聊到最后时久保田会像一个美国人一样,耸耸肩摊开手,轻松的说:“最近困扰我的是,我还能活多久,希望能再活10年。因为这本书中我写了,送给我的老师艾略特·厄威特。他在我刚开始摄影的时候给了我巨大的帮助,他刚刚过完自己95岁生日,希望能把这本书送给他。”

“但是我能活到什么时候?不知道。也许是明天,那就拍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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